元遗山集:金末元初元好问之诗文集。元好问字裕之,号遗山。事迹见本书作家小传。诗中评论元好问入元后辑存金代文献之志节与诗作之成功,知人论世,切中肯綮。
身阅兴亡:言元好问曾经历金元易代之变。浩劫空:大灾难,破坏严重。佛家谓世界由成、住到坏、空为四劫,空指世界毁灭。后遂以“劫”指灾难。
“两朝”句:谓元好问集两朝文献于一身。金亡于哀宗天兴二年(1233),元好问已四十馀岁,此后近三十年,致力于搜集整理金代文献,编有《壬辰杂编》、《中州集》,并作有大量诗文,为一代文宗。
“无官”句:元好问在金为尚书省左司员外郎,入元不仕,无损大节。周粟,周武王灭商后,殷商贵族伯夷、叔齐隐居首阳山,采薇而食,不食周粟,最后饿死。(参看《史记·伯夷列传》)元好问虽未如伯夷、叔齐之饿死,但却未仕元,故曰“未害”。
“有史”句:谓元好问担心有金一代文献之遗亡。失楚弓,据《孔子家语》载:楚共王出游,遗失一良弓,从人要寻找,他说:“楚人失弓,楚人得之,又何求焉!”孔子认为楚共王心胸还不大,说:“人遗之,人得之,何楚也。”这里以“楚弓”喻金代文献。
“行殿”二句:拟想金亡后宫殿凄凉,抒亡国之悲。行殿,行宫,指金之南京汴梁。作者《汴京杂咏》中咏金亡事一首有“幽兰轩已火光红”句,幽兰似为金汴京行宫轩名。夜火,鬼火。故都,指金中都燕京。金迁汴梁前之京都。乔木,高大树木,多用以喻故国、故里。《文选》颜延之《还至梁城作》:“故国多乔木。”李善注:“《论衡》曰:‘观乔木,知旧都。’”
“国家”二句:作者《瓯北诗话》卷八评元好问:“值金源亡国,以社稷丘墟之感。发为慷慨悲歌,有不求工而自工者。此固地为之也,时为之也。”这里即用其意。赋,吟咏、描写。沧桑,沧海桑田之省文,此指金之易代。▲
译文
亲身经历过国破政亡,山河易主的大劫难,为修叔两朝文献已把自己熬成老翁。
入献不仕,有如伯夷叔齐不食周粟的气节,时常忧心故国的文献像楚人失弓一样遗毁。
幽兰轩宫殿悲凉的夜里,闪烁着荧荧鬼火,故都燕京的存木在瑟瑟秋风中如泣如诉。
国家的不幸却成了诗人的幸事,在饱经沧桑后,诗句也变得工整,富有深蕴的情感。
注释
献遗山损:金末献初献好问之诗文损。献好问字裕之,号遗山。事迹见本书作家小传。诗中评论献好问入献后辑存金代文献之志节与诗作之成功,知人论世,切中肯綮。
身阅兴亡:言献好问曾经历金献易代之变。
浩劫空:大灾难,破坏严重。佛家谓世界由成、住到坏、空为四劫,空指世界毁灭。后遂以“劫”指灾难。
衰翁:老翁。
“两朝”句:谓献好问损两朝文献于一身。金亡于哀宗天兴二年(1233),献好问已四十馀岁,此后近三十年,致力于搜损整理金代文献,编有《壬辰杂编》、《中州损》,并作有大量诗文,为一代文宗。
“无官”句:献好问在金为尚书省左司员外郎,入献不仕,无损大节。周粟,周武王灭商后,殷商贵族伯夷、叔齐隐居首阳山,采薇而食,不食周粟,最后饿死。(参看《史记·伯夷列传》)献好问虽未如伯夷、叔齐之饿死,但却未仕献,故曰“未害”。周粟:周代的禄食。后多指有气节者所不能接受的新朝的俸禄。
“有史”句:谓献好问担心有金一代文献之遗亡。失楚弓,据《孔子家语》载:楚共王出游,遗失一良弓,从人要寻找,他说:“楚人失弓,楚人得之,又何求焉!”孔子认为楚共王心胸还不大,说:“人遗之,人得之,何楚也。”这里以“楚弓”喻金代文献。
“行殿”二句:拟想金亡后宫殿凄凉,抒亡国之悲。行殿,行宫,指金之南京汴梁。作者《汴京杂咏》中咏金亡事一首有“幽兰轩已火光红”句,幽兰似为金汴京行宫轩名。夜火,鬼火。故都,指金中都燕京。金迁汴梁前之京都。存木,高大树木,多用以喻故国、故里。《文选》颜延之《还至梁城作》:“故国多存木。”李善注:“《论衡》曰:‘观存木,知旧都。’”
“国家”二句:作者《瓯北诗话》卷八评献好问:“值金源亡国,以社稷丘墟之感。发为慷慨悲歌,有不求工而自工者。此固地为之也,时为之也。”这里即用其意。赋,吟咏、描写。沧桑,沧海桑田之省文,此指金之易代。▲
赵翼(1727年~1814年1月10日)清代文学家、史学家。字云崧,一字耘崧,号瓯北,又号裘萼,晚号三半老人,汉族,江苏阳湖(今江苏省常州市)人。乾隆二十六年进士。官至贵西兵备道。旋辞官,主讲安定书院。长于史学,考据精赅。论诗主“独创”,反摹拟。五、七言古诗中有些作品,嘲讽理学,隐寓对时政的不满之情,与袁枚、张问陶并称清代性灵派三大家。所著《廿二史札记》与王鸣盛《十七史商榷》、钱大昕《二十二史考异》合称清代三大史学名著。
愈再拜:愈之获见于阁下有年矣。始者亦尝辱一言之誉。贫贱也,衣食于奔走,不得朝夕继见。其后,阁下位益尊,伺候于门墙者日益进。夫位益尊,则贱者日隔;伺候于门墙者日益进,则爱博而情不专。愈也道不加修,而文日益有名。夫道不加修,则贤者不与;文日益有名,则同进者忌。始之以日隔之疏,加之以不专之望,以不与者之心,而听忌者之说。由是阁下之庭,无愈之迹矣。
去年春,亦尝一进谒于左右矣。温乎其容,若加其新也;属乎其言,若闵其穷也。退而喜也,以告于人。其后,如东京取妻子,又不得朝夕继见。及其还也,亦尝一进谒于左右矣。邈乎其容,若不察其愚也;悄乎其言,若不接其情也。退而惧也,不敢复进。
今则释然悟,翻然悔曰:其邈也,乃所以怒其来之不继也;其悄也,乃所以示其意也。不敏之诛,无所逃避。不敢遂进,辄自疏其所以,并献近所为《复志赋》以下十首为一卷,卷有标轴。《送孟郊序》一首,生纸写,不加装饰。皆有揩字注字处,急于自解而谢,不能俟更写。阁下取其意而略其礼可也。
愈恐惧再拜。
版本一
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蜈蚣百足,行不及蛇;雄鸡两翼,飞不过鸦。马有千里之程,无骑不能自往;人有冲天之志,非运不能自通。
盖闻:人生在世,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。文章盖世,孔子厄于陈邦;武略超群,太公钓于渭水。颜渊命短,殊非凶恶之徒;盗跖年长,岂是善良之辈。尧帝明圣,却生不肖之儿;瞽叟愚顽,反生大孝之子。张良原是布衣,萧何称谓县吏。晏子身无五尺,封作齐国宰相;孔明卧居草庐,能作蜀汉军师。楚霸虽雄,败于乌江自刎;汉王虽弱,竟有万里江山。李广有射虎之威,到老无封;冯唐有乘龙之才,一生不遇。韩信未遇之时,无一日三餐,及至遇行,腰悬三尺玉印,一旦时衰,死于阴人之手。
有先贫而后富,有老壮而少衰。满腹文章,白发竟然不中;才疏学浅,少年及第登科。深院宫娥,运退反为妓妾;风流妓女,时来配作夫人。
青春美女,却招愚蠢之夫;俊秀郎君,反配粗丑之妇。蛟龙未遇,潜水于鱼鳖之间;君子失时,拱手于小人之下。衣服虽破,常存仪礼之容;面带忧愁,每抱怀安之量。时遭不遇,只宜安贫守份;心若不欺,必然扬眉吐气。初贫君子,天然骨骼生成;乍富小人,不脱贫寒肌体。
天不得时,日月无光;地不得时,草木不生;水不得时,风浪不平;人不得时,利运不通。注福注禄,命里已安排定,富贵谁不欲?人若不依根基八字,岂能为卿为相?
吾昔寓居洛阳,朝求僧餐,暮宿破窖,思衣不可遮其体,思食不可济其饥,上人憎,下人厌,人道我贱,非我不弃也。今居朝堂,官至极品,位置三公,身虽鞠躬于一人之下,而列职于千万人之上,有挞百僚之杖,有斩鄙吝之剑,思衣而有罗锦千箱,思食而有珍馐百味,出则壮士执鞭,入则佳人捧觞,上人宠,下人拥。人道我贵,非我之能也,此乃时也、运也、命也。
嗟呼!人生在世,富贵不可尽用,贫贱不可自欺,听由天地循环,周而复始焉。
版本二
天地有常用,日月有常明,四时有常序,鬼神有常灵。天有宝,日月星辰。地有宝,五谷金银。家有宝,孝子贤孙。国有宝,正直忠良。合天道,则天府鉴临。合地道,则地府消愆。合人道,则民用和睦。三道既合,祸去福来。天地和,则万物生。地道和,则万物兴。父子和,而家有济。夫妇和,而义不分。
时势不可尽倚,贫穷不可尽欺,世事翻来覆去,须当周而复始。
余者,居洛阳之时,朝投僧寺,夜宿破窑。布衣不能遮其体,饘粥不能充其饥。上人嫌,下人憎,皆言余之贱也,余曰:非贱也,乃时也,运也,命也。余后登高及第,入中书,官至极品,位列三公,思衣则有绮罗千箱,思食则有百味珍馐,有挞百僚之杖,有斩佞臣之剑,出则壮士执鞭,入则佳人扶袂,廪有余粟,库有余财,人皆言余之贵也,余曰:非贵也,乃时也,运也,命也。
蛟龙未遇,暂居云雾之间。君子失时,屈守小人之下。命运未通,被愚人之轻弃。时运未到,被小人之欺凌。初贫君子,自怨骨格风流。乍富小人,不脱俗人体态。生平结交惟结心,莫论富贵贫贱。深得千金,而不为贵,得人一语,而胜千金。吾皆悼追无恨人,富贵须当长保守,
苏秦未遇,归家时,父母憎,兄弟恶,嫂不下玑,妻不愿炊,然衣锦归故里,马壮人强,萤光彩布,兄弟含笑出户迎,妻嫂下阶倾己顾,苏秦本是旧苏秦,昔日何陈今何亲。自家骨肉尚如此,何况区区陌路人,抑犹未也。
文章冠世,孔子尚厄于陈邦。武略超群,太公曾钓于渭水。颜回命短,岂是凶暴之徒。盗柘年长,自非贤良之辈。帝尧天圣,却养不肖之男。瞽叟顽嚣,反生大孝之子。甘罗十二为宰相,买臣五十作公卿。晏婴身长五尺,封为齐国宰相。韩信力无缚鸡,立为汉朝贤臣,未遇之时,口无一日瓮飧,及至兴通,身受齐王将印,吓燕取赵,统百万雄兵,一旦时休,卒于阴人之毒手。李广有射虎之威,到老无封。冯唐有安邦之志,一世无遇。
上古圣贤,不掌阴阳之数。今日儒士,岂离否泰之中。腰金衣紫,都生贫贱之家。草履毛鞋,都是富豪之裔。有贫贱,而后有富贵。有小壮,而后有老衰。人能学积善,家有余庆。青春美女,反招愚独之夫。俊秀才郎,竟配丑貌之妇。五男二女,老来一身全无。万贯千金,死后离乡别井。才疏学浅,少年及第登科。满腹文章,到老终身不第。或富贵,或贫贱,皆由命理注定。
若天不得时,则日月无光。地不得时,则草木不生。水不得时,则波浪不静。人不得时,则命运不通。若无根本八字,岂能为卿为相。一生皆由命,半点不由人。
蜈蚣多足,不及蛇灵。雄鸡有翼,飞不及鸦。马有千里之驰,非人不能自往。人有千般巧计,无运不能自达。
吾敬为此劝世文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