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一
邴原从小就失去父亲,几岁时,从书塾经过就哭起来了,书塾的老师问他说:“孩子,你为什么哭泣?”邴原答道:“孤儿容易悲哀,穷人容易感伤。凡是能够学习的人,都是些有父母的孩子。我一来羡慕他们有父亲,二来羡慕他们能够上学。内心感到悲伤,所以就哭了。”老师为他感到悲伤,说:“你想要读书吗?”邴原说:“我没有钱支付学费。”老师说:“孩子你如果有志向,我传授你知识,不收学费。”于是邴原就开始读书。只过了一个冬天,就已能背诵《孝经》《论语》。
译文二
邴(bǐng)原是三国魏国人。小时候,他经过学堂,听到清脆响亮的读书声,于是忍不住哭泣。老师说:“小孩子你因为什么哭啊?”他说:“凡是能入学堂学习的人,都有父母。”老师询问他的缘故,邴原说:“我小时候就失去了父母。一是羡慕他们不是孤儿,二是羡慕他们能够学习,我心中十分悲伤,所以才哭泣。”老师哀伤了很久,说:“如果你想要学习,不需要付学费。”邴原于是进入学堂学习,最终成为了国家杰出的人才。
译文三
邴原小的时候就失去父亲,几岁时,从书塾经过就开始哭,书塾的老师问他说:“孩子,你为了什么哭?”邴原回答说:“凡是能够读书的人,都是一些有父母的孩子。我第一羡慕他们有父母亲,第二羡慕他们能够上学。内心感到十分悲伤,所以就哭了。”老师哀怜地说:“孩子如果你想学(我传授你知识)不收学费。”
注释
书舍:书塾。
中心:内心里。
恻然:怜悯,同情。
国士:国家杰出的人才。
就学:开始学习。
何以:为什么。
少孤:年少失去父亲。
就书:上书塾(读书)。
孤:幼年丧失父母。
过:经过。
泣:小声哭。
恻:心中悲伤。
亲:父母。
羡:羡慕。
其:他们,指代书舍里的学生。
得:能够。
中心:内心里
感:伤感。
伤:悲哀。
苟:如果,要是。
愿:仰慕。
书:学习。
徒:白白的,此处指不收费。
资:费用。
遂:就。
卒:终于是。
诵:背诵。
就:靠近,此处指就书,即上学。
凡:凡是。
以:用。
故:原因;缘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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邴原,三国时人,是当时著名的学者与名士,与管宁、华歆等称“辽东三杰”。其在幼年丧父、生活极度贫困的情况下仍立志学习文化知识,最终感动了书塾里的教师,成就了一则学与教的佳话。一个“泣”字写出了邴原强烈的求学欲望。
本文用顺序的记叙方式,把邴原幼小家贫,泣而求学;得到上学机会后,勤学苦读,仅用一个冬天,就能熟练背诵两本经书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,一个立志求学而且成绩显著的幼童形象活灵活现地站立在我们面前。文中采用让人动容的对话描写,着重记叙了邴原泣学的经过。全文不枝不蔓,言简意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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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仲夷吾者,颍上人也。少时常与鲍叔牙游,鲍叔知其贤。管仲贫困,常欺鲍叔,鲍叔终善遇之,不以为言。已而鲍叔事齐公子小白,管仲事公子纠。及小白立为桓公,公子纠死,管仲囚焉。鲍叔遂进管仲。管仲既用,任政于齐,齐桓公以霸,九合诸侯,一匡天下,管仲之谋也。
管仲曰:“吾始困时,尝与鲍叔贾,分财利多自与,鲍叔不以我为贪,知我贫也。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,鲍叔不以我为愚,知时有利不利也。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,鲍叔不以我为不肖,知我不遇时。吾尝三战三走,鲍叔不以我怯,知我有老母也。公子纠败,召忽死之,吾幽囚受辱,鲍叔不以我为无耻,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。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鲍子也。”
鲍叔既进管仲,以身下之。子孙世禄于齐,有封邑者十余世,常为名大夫。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。
管仲
既任政相齐,以区区之齐在海滨,通货积财,富国强兵,与俗同好恶。故其称曰:“仓廪实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,上服度则六亲固。四维不张,国乃灭亡。下令如流水之原,令顺民心。”故论卑而易行。俗之所欲,因而予之;俗之所否,因而去之。
其为政也,善因祸而为福,转败而为功。贵轻重,慎权衡。桓公实怒少姬,南袭蔡,管仲因而伐楚,责包茅不入贡于周室。桓公实北征山戎,而管仲因而令燕修召公之政。于柯之会,桓公欲背曹沫之约,管仲因而信之,诸侯由是归齐。故曰:“知与之为取,政之宝也。”
管仲富拟于公室,有三归、反坫,齐人不以为侈。管仲卒,齐国遵其政,常强于诸侯。后百余年而有晏子焉。
晏子
晏平仲婴者,莱之夷维人也。事齐灵公、庄公、景公,以节俭力行重于齐。既相齐,食不重肉,妾不衣帛。其在朝,君语及之,即危言;语不及之,即危行。国有道,即顺命;无道,即衡命。以此三世显名于诸侯。
越石父贤,在缧绁中。晏子出,遭之涂,解左骖赎之,载归。弗谢,入闺。久之,越石父请绝。晏子惧然,摄衣冠谢曰:“婴虽不仁,免子于缌何子求绝之速也?”石父曰:“不然。吾闻君子诎于不知己而信于知己者。方吾在缧绁中,彼不知我也。夫子既已感寤而赎我,是知己;知己而无礼,固不如在缧绁之中。”晏子于是延入为上客。
为齐相,出,其御之妻从门闲而窥其夫。其夫为相御,拥大盖,策驷马,意气扬扬甚自得也。既而归,其妻请去。夫问其故。妻曰:“晏子长不满六尺,身相齐国,名显诸侯。今者妾观其出,志念深矣,常有以自下者。今子长八尺,乃为人仆御,然子之意自以为足,妾是以求去也。”其后夫自抑损。晏子怪而问之,御以实对。晏子荐以为大夫。
太史公曰:吾读管氏牧民、山高、乘马、轻重、九府,及晏子春秋,详哉其言之也。既见其著书,欲观其行事,故次其传。至其书,世多有之,是以不论,论其轶事。
管仲世所谓贤臣,然孔子小之。岂以为周道衰微,桓公既贤,而不勉之至王,乃称霸哉?语曰“将顺其美,匡救其恶,故上下能相亲也”。岂管仲之谓乎?
方晏子伏庄公尸哭之,成礼然后去,岂所谓“见义不为无勇”者邪?至其谏说,犯君之颜,此所谓“进思尽忠,退思补过”者哉!假令晏子而在,余虽为之执鞭,所忻慕焉。